人也许死了,也许没有。

记我小秦侄子和谢先生坐山脚下足两年矣


给茸茸。

有人像颗天外飞石似的哐地砸在茶摊外的时候谢祈甫将手里的书翻开新章,他皱了下眉,手微微一抬,一杯茶就递到了他手里。
递茶的人一脸习以为常,紧接着去揉他腿上趴着的那只兔子,一只手将将落下去,茶摊外便砰然一声巨响,震得这可怜的棚子都颤了两颤。
兔子受了惊,两腿一噔飞快地蹿了出去。秦昭一脸茫然。谢祈手里的茶剧烈波动了几下,好歹没有溢出来,他不动声色地递给秦昭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叹了口气。
有人从棚子外探进一个灰扑扑的脑袋,咳嗽了几声:“不好意思,出了点儿问题,我来探亲。”
听声音还是个姑娘。
茶棚里没有其他人,这里的活人统共只有秦昭和谢祈两人,其中一位甚至还不能算是人。除却他俩……你不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你都不知道其他人是NPC。
谢祈心里有数,他站起来,欠了欠身:“谢祈。”
秦昭戒备地盯着来人,他隐隐觉得这个感觉有些熟悉,又一时说不上来。
来人向谢祈回施一礼,沉思了一会儿:“我想想我该怎么自我介绍。”片刻后挫败地摊了摊手:“算了,我族没有七彩鸡这么高段位的东西。在下无姓,名微。”
谢祈了然:“微姑娘。”
在秦昭反应过来的前一秒来人已经跳到了他面前,兴高采烈地招呼他:“小秦!”
“……”这个称呼,他想起来了。
秦昭黑着脸:“你又是谁?”
“你姨。”
秦昭木然地看向谢祈:“……我到底有几个姨?”
“不多。”这女人跟他掰手指,“也就一二三四个,我是你最好看的那个。”
“你前两章……啊,不好意思两年前见过我儿子的,记不记得?”
秦昭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条龙?”
“蛟龙。”女子纠正说,“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
“……”
秦昭想着他要不要跟上次一样甩袖就走,他现在脾气被磨得实在是非一般的好——在他自己看来。他愤愤地扭头,挨着他师父坐下了。
那只被吓跑的兔子怯生生凑过来,往谢祈腿边蹭。
“棒……”女子的眼睛刷一下亮了,她的称呼卡了一半,转头向谢祈:“这是不是他玉姨?”
秦昭听了想打人。
谢祈失笑,把兔子拎到怀里:“恐怕不是,这里总见不着个活物,这兔子是被萝卜地引过来的,权当做个伴。”
“不对啊你看尾巴都秃了。”女子戳了戳兔子脑袋。
“……昭儿薅的。”
“哦……”女子失落地坐回去,盯秦昭。
秦昭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没好气地嘁了一声:“少看我。”
女子讪讪地笑了一声,眼光飘浮地往谢祈那儿使眼色,秦昭余光看见谢祈清俊平静的侧脸,明明日日相对轮廓熟悉,却因为旁人在侧,脸颊生出一股热意来。
“哎,少年人。”她叹了一口气,问秦昭,“你不问问你娘亲?”
“我问她做什么。”秦昭面无表情,他看了一眼谢祈,想说反正我有师父,别扭性子又说不出来。
谢祈一脸置身事外地揉兔子,喝茶,看书。
“你甘心一辈子困在这儿?”女子问,“你卷姨的话我得再说一遍,你一日到不了……”
“咳咳咳咳!!”秦昭剧烈咳嗽起来,打断了女子的话。他生怕谢祈听到什么,而他师父终于把眼光从书本上收了回来,有些担忧地看向秦昭:“昭儿?”
“没事,师父,我没事。”秦昭连连摆手,向女子递过去一个“你再多说什么我就杀了你”的眼刀。在对方的白眼和沉默声里不情不愿地问了出来:“我娘亲呢?”
“应该是,‘抛弃我两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的混蛋娘亲呢?’”女子笑眯眯地纠正他。
“少废话。”
“哦。”女子想了想,“在石头村哪个旮旯里舔她的xx和xxx和xxxxxx和xxxxxxxx呢。”
“……”秦昭觉得这话有点儿耳熟。
女子贴心地补了一句:“不过这个xxx跟去年不一样的,新生活哦。”
秦昭脸彻底黑了。
“你娘亲爱你。”她拍拍桌子,“就是你可能看不出来!”
“你走吧。”他说。“你来干什么,你来了我们也是被困在这里。”
“我又不是和平鸽日常带喜报。”女子说。但秦昭没听懂。她叹了一口气:“你想想啊,你在这儿是正剧外是吧,你干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是吧,那你对老谢……你师父做什么……”
“咳咳咳咳!”秦昭再次剧烈咳嗽起来,他哐地踢翻凳子站起来,“师父!我去后边看看萝卜地!”
他跑了。
女子哈哈了两声:“他尺度怎么这么小。”
谢祈揉了揉额角:“你拿他开涮的缘故。”他笑了一声:“你是置身事外,又提早将我们的路望了个透彻的人。我与他当局者顾虑颇多,又不知前路。他也还是个孩子,困在此地到底有碍他眼界与气度———也是我这做师父的错,未曾教他什么。”
“不。”女子真诚地看他,“我觉得是她娘的错。”
谢祈颔首:“那不知顾氏兄弟俩停在何处?又有多久了?”
“……”
“不行了。”女子痛苦地弯下腰去,“你这么一说,我编不下去了。”

END

还是那句话,干你娘机掰你就说你写不写吧!

2017-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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